余靖宁不明所以:“我们为何要跑?”
余知葳一看说不通,险些就要把余靖宁手里头的竹篙夺了回去,自己划起船来了。余靖宁被她慌里慌张的模样所感染,也不知道是抽了甚么疯,只好拿着竹篙夺路而逃……
慌不择路地逃了好一阵子,余靖宁才停下来,莫名其妙坐在船中看着余知葳拧头发:“我们为何要逃跑?”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方才捏着余知葳的手捏了好一会儿,脸上微微泛红,好在夜色暗,余知葳也不曾注意到这些。他把那只手背在身后,羞于见人似的,又问了一遍:“为何要跑?”
余知葳:“呃……”她浑身都湿漉漉的,薄薄的夏衫贴在身上,几乎起不了甚么遮掩的作用,里头白主腰上的子母扣瞧着更显眼了。
余靖宁再次别开了头,嗫嚅道:“你……你这么慌不择路地逃,我们本就不是在干做贼的事情,这么一来反而是让人误会是做贼心虚。”
“我习惯了。”余知葳有点尴尬,这么一尴尬脑子就不太好使,说了点儿莫名其妙的话,“能误会我们甚么?偷东西还是偷情?”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没人接茬了,连气氛似乎都有一点凝重。
余知葳下意识咬住了嘴唇,扯了半天嘴上的死皮,才勉勉强强开了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余靖宁背对着她坐在船中,一个人无声地握着竹篙。
余知葳自知尴尬,又心虚,也只好默不作声儿,兀自坐在那儿拧头发。拧完了头发也无事可做,那就只好剥莲蓬吃。
好半天,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夏日蛙蝉鸣叫,谁也没吭声,直到余知葳打了个喷嚏。
那时候刮了一阵风,湿着衣裳的余知葳狠狠打了个寒战。
余靖宁终于把头转过来了,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开口道:“夜里头刮风凉”
余知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