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葳欲哭无泪:“我还没吃几口呢……”
那两个人笑着看她,没办法,余知葳只好就着汤汤水水,把自己种下的苦果儿吃下去。
等她吃完了这东西,高三奶奶才另外拿了零嘴儿出来给她吃:“喏,赔你的,酥油泡螺和虎眼窝丝糖,喜欢就都吃了。”
那酥油炮螺也是牛奶做的,有粉红和纯白两样,也盛在小碗,上头一圈一圈的螺纹瞧着可喜极了。余知葳拿着小匙轻轻舀了,轻轻放到嘴里品了品,眨了眨眼睛,笑开了道:“好吃!”她磨磨蹭蹭凑到了高三奶奶跟前,“你家厨子借我使使呗。”
高三奶奶拿指尖儿点着她的额头,骂道:“你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镇日里就是个猢狲模样,等到时出阁了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余知葳嘴角还是翘着,只是眼睛里头的笑意不见了,安安静静坐了回去,边吃边道:“我才十四岁,离着出阁还有一年多呢,不急,能多玩儿一会儿是一会儿。”
提到这个,高三奶奶到底多嘴问了一句:“按照寻常闺秀来看,这个年纪,亲事早就定下来了。你的婚事如今还没没个着落,不会真打算要你……”
“嗨,那不然呢?”余知葳吃完了酥油泡螺,两腿一伸,将双臂枕在了头下面,
高家在白洋淀那处庄子距京城也不过二百多里,稍微赶得急些,也不过一日多罢了。
路上到底是玩玩闹闹地走,陈月蘅与高三奶奶都将自家小儿交与乳母手上,都上了余知葳的车架,几个人叽叽喳喳挤作一团,吃吃零嘴儿聊天儿。
“糖蒸酥酪。”余知葳她们几个跟前儿一人摆了一个小碗儿,里头一碗白,上头搁了几个玫瑰瓣子,白的红的分分明明,煞是喜人,“宫里头并着假一起赏下来的,我就怕坏了,放冰窖里头镇了好几日。”
陈月蘅拿着小匙,挖了一勺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笑道:“果真是宫里头的东西,是有些不一样。”
高三奶奶也凑趣儿道:“你这是要住我家的庄子,拿人家的手软,所以才拿这等好东西来孝敬我?”
“可不是!”余知葳眉毛一挑,应了下来,“只是还有旁的缘由。宫里赏下来的东西,我总觉得瘆得慌,怕是又要对我家如何,这才分与你吃——你替我试试,里头有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