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葳立即给陈月蘅鼓起掌来:“没错,我们之前就是这样考虑的,月姐姐果真聪慧过人,妹妹我佩服佩服。”
陈月蘅送过去一个“就你嘴甜”的眼神。
余知葳美滋滋地接下了这神情,接着道:“既然新旧两派不再互相掐架了,那便不会再出现阉党拿着旧派当枪使的情况,甘曹一案当然会尽快结束,牵扯到更少的人。而之前牵扯进去的人,也当然会有翻出来的机会。”
如果是东厂包庇,那锦衣卫便不存在“渎职”的问题,至于怎么把谭怀玠捞出来,当然还另有办法。
厅堂中烛火摇曳,拉出两人好长的影子,余知葳看了看天色,冲着陈月蘅道:“月姐姐,天色晚了,你先去休息罢。”
陈月蘅身子朝前倾了倾:“那你呢,你不歇下吗?”
“我。”余知葳又喝了一口茶,忽然觉得自己大晚上喝茶的举动是正确的,“我还有旁的事。”
我再等等罢,等到余靖宁回家来。
“我今日睡到快用午饭的时候才起来,不比你起得早。”余知葳搬过陈月蘅的身子,将她推出了堂屋,“所以啊,我一点儿都不困,等你明日早上醒了,便能听见好消息了。你认识我院子罢?总不会走错罢?尤妈妈——”
听见余知葳唤她,尤平家的立即应下了:“奴婢在呢。”
余知葳将陈月蘅交在了她手上,道:“把月姐姐带我屋里休息罢,好生服侍着,我这里留惊蛰谷雨两个就行了。”
尤平家的一一应下,这才引着陈月蘅走了。
余知葳独自坐回了圈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