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零号淡淡的回答着,仿佛不经主人允许看信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沈舒宁抿了抿唇,心中升出那么一丝怒气,他不明白零号为什么能面无表情说出看了的话,信是他的私人物品,偷看了他的信,还能这么的理直气壮……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将所有尸体清理出去的看守者踩着带着鲜血的鞋打开门走了进来。
铁锁撞击发出咚的声响,嗒——嗒,看守者停留在他们俩人的面前,垂眸俯视着轮椅上的零号,语气冰冷,“零号,时间到了。”
对看守者的恐惧让他的话尽数消失在喉咙里,只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动也不动。
零号嗯了一声,转动轮椅离开房间,看守者跟在他的身后,在对方离开房间后他终于喘了口气,努力撑着身体坐起,将信放了回去。
啪嗒,落锁的看守者的视线扫了一眼他,那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只是对视一眼,都会毛骨悚然。
第二天后,零号被送了回来。
小孩脸色原本就白,回来的时候更是白得透明,他侧着脑袋靠在轮椅上,看起来倦懒疲惫,轮椅上还挂着一个吊瓶,长长的滴管挽在旁边,往他的手腕上注射着青色的液体。
“沈舒宁……”零号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好吧,看到零号的这个样子,年幼的沈舒宁心里残留的那么一点不满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犹豫了一下后,含糊的嗯了一声回应。
小孩闭着眼睛,“我动不了了。”
“麻烦你能抱我去一下床上吗?”
沈舒宁没有办法拒绝,零号前天帮助过他,虽然他不是很想和人接触,但他还是把零号抱上了床,因为掌心受伤,所以他的姿势有些别扭,险些还把零号手上的针管给碰掉了。
“谢谢。”零号礼貌的说。
……
零号是一个很奇怪很复杂的人,不,更精确一点来说,零号是一个很奇怪很复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