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韩百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陆指挥使今日领了万岁的命去卫所视察,此事他定然不知,否则...否则也不会任由三公子被抓。
师旷冶见韩百户吃了瘪,心情好了一大截,他的性子就是别人给他找不痛快,他定要找回去,然后狠狠的踩住那人的痛脚才算数。
从诏狱到北镇抚司有一段距离,虽然不远但也不近。
等锦衣卫们将崔奉亲母子三人押来时,韩百户已经和师旷冶机锋相交了十来回合,但都没能从对方口下讨到好处。
锦衣卫将那三人拖行而至,虽捯饬了一番,看不出伤了哪里,但血腥味浓重到让人作呕。
“这......”跟在师旷冶身后应捕们表情骇然,人才送进诏狱不到一天竟成了这副模样!
几个应捕们面面相觑,之前就有传言说锦衣卫的诏狱十分可怖,进去以后九死一生,但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
唯一还有意识的只剩崔奉亲一人,他还能自己站起来,剩下那两人进气多出气少,几乎奄奄一息。
应捕们手忙脚乱的将人抬了起来,这些可都是人证啊,不得有失!
被应捕们扶住的崔奉亲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终于从这里出去了,他仰头想要喘口气,这口气还没呼出胸膛,就生生的被卡住了。
江半夏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对着崔奉亲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似乎要撕断他的喉咙。
崔奉亲一口气没上来,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狂咳不止,几乎快要背过气。
“这人怎么回事?”旁的应捕上手去拍崔奉新的背:“怕不是得病了?”
咳了半天,崔奉亲才缓过来,他再次对上江半夏的视线,浑身止不住颤抖。
他怕,他是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