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遭报应?
“不是......我们。”大娘向后退了两步,像是承受不住般大叫道:“是江二娘的鬼魂来索命了!”
围观的族人也被吓的不清,那声喷嚏声他们的确是听到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害怕。
他们吃人家的绝户财,这江二娘恐怕真的是来索命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江二娘诈尸了!”
众人呼啦啦的一片呈鸟兽状全散了。
只留下仵作呆愣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回头,就见一只葱白色的手缓缓扒开裹尸用的席子,女人惨白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眼睛一愣,心跳快如鼓,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江半夏费尽全身力气从那块裹尸席里爬了出来,她跌跌撞撞的扶住门框站了起来,脖颈上火辣辣的疼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活了。
环顾着四周,原本摆满家具物什的地方现在空空空如也,家徒四壁不过如此。
她仰头望向房顶,高高的房梁上还挂着一截缟素,大约在数个时辰前,那上面还挂着她的母亲。
屋外毛毛细雨渐渐下大了起来,能听出声响。
江半夏也不嫌雨大,直接冲进雨幕中,她奔向唯一没有被抬走的水缸。
雨水将水缸平静的水面冲出些许涟漪,江半夏对着不太清楚的水面照了照,抚摸上脖颈处的紫黑色勒痕,那里疼的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