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后缓缓站起,锐目射出厉芒,寒声道:“妾以皇后之尊,向君自荐枕席,却被无情坚拒,君让妾怎么做人?妾是生的不美还是哪里让君讨厌?你说出来,妾都可以改,妾与君一见倾心,难道君就如此狠心么?”
陈萼淡淡道:“皇后乃是有夫之妇,《尚书》有云: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唐律亦云: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当身为表率,母仪天下,陈某不想害人害己,皇后请回罢。”
“好,好!”
韦后连点头,大怒道:“妾与君谈情,君却与妾说法,难道在君眼里,妾就是那种荡妇银娃?那君与女皇又是怎么回事?是否早就触犯了国法?”
“闭嘴!”
陈萼怒斥:“自高宗皇帝晏驾之后,陈某与媚娘清清白白,天日可鉴,皇后,某劝你莫要以己度人!”
韦后被陈萼讲的羞愤交加,俏面都臊的通红,怨毒道:“陈萼,今日你给我的羞辱我记着了,纵然你是仙人,在我大唐的地盘上,也由不得你放肆!”
说着,转身就走。
陈萼却唤住道:“看在你我一面之缘的份上,我奉劝一句,皇后印堂发黑,主血光之灾,倘若皇后恪守妇道,吃斋念佛,不涉朝事,或能平安涉险,否则数年内必身首两分,望皇后好自为之!”
“不劳你操心!”
韦后浑身一颤,手背青筋毕现,愤恨几乎溢于言表。
“皇后,你的东西没拿!”
陈萼袖子一挥,那一堆大印飞出,落入韦后怀里。
韦后脚步一顿,本能的想扔掉,可这是大唐的印信,最终还是忍住了,捧在怀里,快步而去。
“哼!”
韦后前脚刚走,媚娘就老气横秋的从后殿踱出,哼道:“想不到我家竟出了如此荡妇,贫僧当初真是瞎了眼!”
没错,她有底气说这话,自李治死后,几十年来守身如玉,只是一想到陈萼,又有些心虚,强哼道:“你做的不错,倘若你被那荡妇勾引了,贫僧立刻带着婉儿走,叫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