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刚一进殿,就扑通跪下,大呼:“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
媚娘讶道。
李敬业不敢抬头,战战兢兢道:“此事犯忌,臣不敢说。”
“直言便是,朕恕你无罪!”
媚娘凭着多年的经验,立刻知道有重大事情发生,顿时脸一沉道。
“诺!”
李敬业应下,这才道:“日前,栝苍令唐之奇,临海丞骆宾王,黟县令杜求仁与原御史魏思温找到臣兄弟,说……说太后您专权擅政,唯恐李唐天下不保,故欲举兵勤王,臣兄弟听得此事,大惊失色,本应当堂唾骂此等恶徒,但是念及兹事体大,唯恐贼子筹划周密,不能一网打尽,故虚与委蛇,假意应承,终探得那些贼子将矫太后诏,以平定高州土人叛乱为名,诈取扬州兵权,于扬州起兵……”
李敬业的说辞早已打了无数遍腹稿,不仅将自己摘了出去,还把自己打造成忍辱负重,忧国忧民的有功之臣。
媚娘不动声色,眼里却有杀机暗闪,她如何听不出李敬业言语中的不尽不实?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在用人方面,有时候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好。
而且李氏兄弟出首告密,等于自污了名声,将来只能为她效力,能收拢李绩的孙儿为自己所用,将来在称帝一事上还是大有益处的。
“很好!”
媚娘点头道:“你二人能探得如此机密事,朕心甚慰,朕让右卫将军武三思配合你俩,肃清逆党,不可放过一人,此间事了之后,朕论功行赏!”
刹那间,兄弟俩面色微变,这是把自己架火上烤啊,可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同声道:“臣遵旨,绝不叫逆贼走脱。”
“嗯,去罢!”
媚娘挥了挥手。
“臣告退!”
兄弟俩心情复杂的施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