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子讶道:“原来在圣僧眼里,佛门竟如此不堪,那圣僧为何还要入佛门?”
陈萼微微一笑:“你们掠错人啦,我名陈萼,是你们口中的圣僧他爹。”
“这……”
四老面面相觑。
凌空子不禁责怪道:“劲节老儿,你怎么回事,连人都能请错?”
孤直公也道:“是啊,是啊,一个留头发,还有一个光头,如此显眼都看不出来?你这是错把冯京当马凉啊!”
十八公懊恼道:“当时悟空就在现场,老儿岂敢多留,再说两人长的甚是相似,而这位距离悟空较远,老儿图个方便,随手一卷,谁料竟卷错了人,要不我把他送回去,再把玄奘法师请来。”
拂云叟道:“你想死啊,有过一次,悟空岂能不警惕,还会再容你来一次不成?”
听着这话,陈萼对这几只树精倒是稍有好感,哈哈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偶遇便是有缘,四位道友,陈某与你们有缘哪!”
“对对对,有缘,确实有缘!”
十八公顺着陈萼的话头,尴尬笑道:“没请来圣僧,请来了圣僧的爹也是一样,不过小老儿有一事有解,刚才听先生所言,似对佛门颇为不屑,那为何会把爱子送入佛门?”
陈萼摆摆手:“讨厌是一回事,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也,我儿入了佛门,取了真经,一步登天成为佛陀,这等好事上哪里找去?”
“你……”
四老膛目结舌,纷纷现出了不齿之色。
凌空子更是道:“本来看你一表人才,却没想到你竟是俗不可耐,罢了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请回去罢。”
事实上小萼入佛门,根本不是陈萼说的那样,是被逼的,可是家丑不能外扬,陈萼作为一个男人,宁可自污,也不愿意把丑事向外人道出。
这时便是哼道:“我看你们是在深山老林呆久了吧,竟然不知人事险恶,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前脚离开,后脚你们便大祸临身!”
“我等与世无争,又从不害人,哪里会有大祸,休要危言耸听!”
十八公不屑道。
陈萼淡淡道:“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荆棘岭本是联结西方与东土的交通要道,却因荆棘丛生,车马难行,故而成了佛门的眼中钉,从祭寨国出来,南有月陀国,北有高昌国,东有西梁国,西有本钵国,可见祭赛国往西,并不是荆棘岭,而是本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