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微微一笑,这一刻,简直是美极了!
……
次日,陈萼着李彪把金珠兑换成白银,珠宝首饰暂时当了,合计有一万两千两白银,再把钱归入府库,让库吏给自己写了借条,这个钱是私人出的,借给江州衙门用以修筑堤坝。
将来有钱了要还他。
他可不会拿银子出来贴补李家,毕竟大唐之主是李世民,不是他。
有了钱就好办事,大批民夫被征发上江堤,虽然管两顿饭,却仍是怨气冲天,很多人都在背后骂他狗官,瞎折腾,乡绅富户三天两头上门请愿,要求他还役于民,停止修筑江堤。
陈萼充耳不闻,吃住都在江堤上,身体力行,指导民夫堆筑沙包。
这一套他是有经验的,前世抗洪抢险是所有基层干部的必修课之一,采取包干制,一层层的分摊责任,陈萼依葫芦画瓢,把江滩按段分包给衙门各人,这更是如捅了马蜂窝,他走到哪儿,都是暗骂声不绝。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已是五月十三!
这日清晨,陈萼看着被一排排泥沙包加固的江堤,心里充满着成就感,但是抬头再看,那清亮的天空,地平线上的一轮红日,心里又有些患得患失。
不会洪水不来吧?
那自己劳民伤财,强修江堤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他知道江州城里很多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他这个新科状元如何出丑。
“相公!”
温娇带着李彪上了大堤,看着黝黑了几分,又瘦了一圈的陈萼,连忙拿出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疼道:“相公昨晚不会又熬了一夜吧?”
陈萼笑道:“娘子可说错了,我刚刚睡醒,早饭带来了么?”
“老爷,您请用膳!”
李彪递上篮子,有馒头、咸菜和两个煮鸡蛋。
陈萼饿坏了,蹲在大堤上,拿起馒头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