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了二哥说“可以、可以、都可以”的声音。
把两支筊杯从地上捡起来, 罗玉安想, 二哥的意思是,不管她做什么都行吗?想一想,从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很纵容她。嗯,老夫少妻,是这样的。但是在这样放纵的态度下,天长日久, 她或许很容易就被纵容坏了。
人的欲望如果不加以克制, 就会无限膨胀。如果二哥是这样的类型, 她只能更加注意了。
不过,这个筊杯还挺好玩的。
“我想以后撤掉氏女这个职位, 可以吗?”
“啪。”一正一反,可以。
“我想改建旧宅可以吗?”
“啪。”可以。
“我想管秦氏的公司也可以?”
“啪。”可以。
这些都可以?罗玉安又酝酿了下,说:“我要独自一个人去其他地方住上几年。”
“噼啪。”不可以。
罗玉安松了口气,还好,还会说不可以, 二哥这还是有底线的嘛,放心了。
她心满意足地收起筊杯,“我不出去住, 二哥要早点出来啊。”
.
旧宅整个建在森林里, 院落之中也有葱茏古木, 秦稚和明茴并排走在古木小径下, 身边时常有开着花的藤蔓从树上吊下来, 随着风徐徐摆动,林中鸟鸣深深,有种与世隔绝的幽静。
“太阳快落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秦稚开口说。
“嗯。”明茴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