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王回到寝殿换套棉袍,外面套件狐裘披风。两人无话,一路出院门。
一排马车等在光王府门外,茂王、彭王、琼王、安王都在。
光王上后面那辆马车,车厢里有火盆,放在踏脚下面。座位上还有暖手炉,坐垫上铺有绵软兔毛。案几上摆设瓜果茶点,金蟾香炉香烟袅袅。
光王从案几下抽屉翻出一本书,打开来看,怀里抱着暖炉。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光王眼皮不知不觉合上,手里的书滑落地上。暖炉倒是抓住没松手。
在温暖如春的车厢里,光王嘴巴半张,好梦正酣,颍王上来,“光叔,”光王睁开眼,抬手擦擦嘴巴。
光王下马车,里面是春天,外面是寒冬,他舍不得温暖如春的车厢。他张嘴要打哈欠,嘴张开,冷空气灌进来。把哈欠都冻回去。
他扫了四周一眼,光秃秃的树木,来这里游什么呢?他慢吞吞朝众人走过去。
长安城南的几座小山丘,丘陵海拔不高,坡度不大,他默默地尾随在众人身后,爬上山去。
天上飘洒纷纷扬扬的雪花,兄弟子侄们兴致颇高,边走边吟诗连对。
大雪天风舞雪飘,鸟雀难相觅。山顶上有一座风雪阁,四面都有窗子。
随从在阁楼里点上炉子,食物在炉子上烤热。胡饼,肉干炭火烧烤,焦香四溢。酒壶放在热水里烫得温热。
众人不拘泥与形式,或站,或坐,或是铺上毛垫子在椅子上躺卧。外面雪花越下越大,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光王靠窗而坐,一手拿饼,一手擎肉,吃一口胡饼,就一口肉,眼睛瞪着窗外。这样地郊游委实有趣,不虚此行。
那边颍王说道:“一夜北风紧。”彭王:“开门雪正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