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随道:“大人有大志向,心存天下,志在四方,这一点下官有所不如。”
曹太公笑道:“你不如大人的地方,多着呢?多敬大人几杯!”
米柱笑道:“天大地大,新郎官最大,春宵一刻值千金,曹随自便,某会自己招呼自己了。”
他当日成亲,皇帝亲至,不过他依然是早早脱离酒席闪人,去洞房了,这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将人比己,他也不会强留曹随。
曹随看见吉时到,这便告了个罪,前去洞房了。米柱看见他来了,大伙儿都有点玩不开,有些拘谨,他乃是厂卫首领,声威如日中天,当然无人敢在他面前托大,都在规规矩矩的喝酒,场面有些冷清,大伙儿向他敬了一次酒,表示了敬意,就坐下吃喝。
米柱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是长官,一个严肃冷峻的长官,很少可以和手下们打成了一块,他也没有和手下打成一块之心,他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这便与亓诗教告辞。
米柱离开,大伙儿是将他恭敬的送到了门口,这才回去吃喝。
米柱回到府中,径去了西院,张嫣换上了睡袍,己经睡下,看见米柱来了,又要起来,米柱忙道:“不用起来,我坐一会儿就走!”他为张嫣掖了掖被子,现在的天气,真心的冷,他们是富贵人家,房子下面铺有地笼,有专门的人烧火,将热力由房子下面的通道传送至房子各处,暖洋洋的,至于那些平民百姓们,只能睡坑和挨冷了。
张嫣满睡温柔笑意:“一身酒气,你喝了不少,可要冲一杯热茶压酒劲?”
米柱道:“不用麻烦了!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三杯!醉不了,倒是这天气,越发冷了,你爱踢被子,可是要小心,要防寒保暖了。”
张嫣道:“有丫环们侍候着呢?南洋真的天气温暖,现在都可以下水游泳?”
米柱道:“当然,现在新家坡的温暖,正好是初秋,人们只穿单衣,儿童下海嬉戏,你不是喜欢游泳吗?在那里,你可以每天都游。”这时代没有温度计,当然也没有度救这概念,只能以四季和穿多少衣服形容温度,现在是小冰河期,人们都冷怕了,对于温暖如同天堂般向往,游牧民族南移,也是这个原因,但是遇到了米柱一手打造的铁锤和利刃,头破血流,死伤修重。
张嫣十分欢喜,说道:“此话当真,那里会有这此温暖?”
现在京城,晚上零下十度下,真正的泼水成冰,没有人敢外出,而万里外的新家坡则是温暖如夏,这不是实际经历过的人,绝对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