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姥爷最近气色不错!”
魏忠贤道:“今日叫你来,其实是有事相商,周嘉谟去意,己成定局,他空出来的位子,咱家比较看好魏广微,他在翰林院干过,一直在清流中混,加东阁学士衔,就可以入阁了。”
米柱道:“论资历礼部尚书邹夫子不是更老?赵天官是不会同意的。”
魏忠贤道:“邹夫子道德文章自是极好,只是没有做过庶吉士,例岂能因他而破?至于赵天官他当然不会同意,只是这事又不是由他决定,必须看皇上的意思。”
米柱道:“皇上这是同意了?”
魏忠贤道:“皇上那里有心思理这些俗务?皇上的意思是,谁干不是干,有一个听话的,自然是更好。”
米柱道:“这是朝廷大事,本官只是长于厂卫业务!”
魏忠贤道:“少耍滑头,还有你不懂的?在皇上那里,关键是平衡,你且看韩爌、赵南星等做派,恨不得全朝廷皆是东林党人,如此做派,岂是平衡之道?一家独大则是皇上也必须听从一家之言矣!”
米柱道:“东林党在朝廷是占有压倒性优势,姥爷去摸东林党这老虎的屁股,不怕反噬?”
魏忠贤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除非碌碌无为,什么也不干,否则终是要对上,东林党这毒瘤不去,朝纲不振。”
米柱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说道:“姥爷必须谨一点,打铁必须自身硬,打虎嘛!当然必须有打虎技。”
魏忠贤道:“压制东林,皇上是乐见的,有了皇上的支持,问题出在咱家身上,咱家不是上书房出生,不学无术,向来为同僚所忌,东林所讥。”
米柱道:“想整人就必须有黑材料,厂卫可以提供,姥爷的黑材料,别人有没有,本官就不敢保证了,攻击别人,必须防着让人反击。”
魏忠贤道:“正是!防守的事,就交付给你了。”
米柱:“……。”
魏忠贤看见米柱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咋的?办不了!你掌管东厂和锦衣卫,这点事也办不了,难道要让咱家另寻贤能才行?”
米柱道:“这朝争政斗,实非下官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