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巧妙的利用这种形势,一举粉碎了反抗势力,杀张若定以儆猴,达到了他的目的。
米柱手上有强大的力量,也有足够的资源,他的权斗方式也多样化,有时细腻如织女织布,粗暴时又如醉汉挥拳乱打,完全不见其章法,令对手防不胜防,无从抵挡起。
米柱来闽地两月,就完全的达到了他的目的,布了一个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局,他决定北返中原,去干他去年在先帝灵前向皇帝陛下保证的事,福王的福到头了,中原百姓的苦也差不多到头了。
朱常洛朱常洵兄弟之间的恩怨,是万历朝后期政争的核心,皇权与士大夫的争斗中完败。
但胜出的朱常洛一系也是伤痕累累,特别是泰昌帝一月而亡,加深了朱由校的嫉恨,他强力压下了红丸案,并不代表他不为之愤恨。
米柱作为皇帝的头号爪牙,君忧臣辱,自然急君所急,为皇帝出手。
有一位大臣评价亡国的祟祯皇帝及其执政班子,叫不君不臣,皇帝不像皇帝,大臣不像大臣。
国难当地,皇帝穿打布丁的衣服,皇后织布,但是大臣们奢侈依旧,皇帝号召捐款充军资,共赴国难,响应的没有几个,个个喊着没钱,至乱军攻入京城,可是弄走了几千万之巨,这些大臣们,完全是满口仁义道德的清正君子,只是胸中无一策救国之策,前辈们一直玩的仁义道德,到风烛残明之时,那是玩不转了。
对米柱而言,皇帝急的,就是他急的,名声好声与否,这有什么关系?如果皇帝都完了,这还玩个屁呀!
所以对于皇帝的心病,米柱毫不介意弄脏了手,何况铲了福王,对大明也有好处。
米柱在闽地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便让卫队作计划,准备北返,作为朝中重臣,又是仇家遍天下,他的行踪可是秘密,绝不会像是别的钦差大臣一样,鸣锣开道,大张旗鼓,事先还派人去打前站,让人告知大人即将来到,这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
米柱在福州不告而别,他的钦差行辕牌子还在,但他的马队己在百里之外,而且行军路线只有他和汤正、值日军官知道,他们还收敛了旗号,不再飞鱼服,绣春刀,而是扮作普通的卫所兵,穿鸳鸯战袄,只是清一式火枪而己。
他们一路秘密行军,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开封,他来到开封,是因为河南巡抚驻地是开封,连他派往洛阳,对付福王的密探及卫队驻地也是在开封,李国安在此筹谋大事多时。
洛阳,古名中州,天下的中心,九朝古都,现在差不多是福王之城,他们在这里想对付福王,这是不可能的,早就打草惊蛇了。
米柱秘密进驻李国安设立在城外的军营,这是一支打着防讯兵旗号的河防营部队,营地戒备森严,四周防卫密不透风,除巡抚大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目的是什么,只知道他们负责防汛,监视黄河河段的,黄河自开封城外流过,黄河是华夏文明的起源,也是一条害河,他贯穿河南全省,历任河南巡抚,都把治理黄河作为主要的任务,一旦河道不靖,他这巡抚就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