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一怔,然后大笑,纷纷大声道:“开吃!开吃!”纷纷的喝酒吃肉。
米礼义埋怨道:“你就不能说几句有水平的。”
米柱道:“当兵的来这里是为了喝酒吃肉,可不是为了听当官的没完没了的啰嗦,我敬兄弟们去。”
米柱在辽东沈阳卫着实认识了不少人,一起打过仗,一起喝过酒,这就是铁打的兄弟,米柱是叫得出许多官兵的名子,他一一上前敬酒,说上几句笑,吹上几句牛什么的,米柱酒到杯干,十分豪爽,人人叫好。
只是一直为他斟酒的杨如花就十分卑视他,这家伙,拿着一个小杯,到处去敬酒,人家当兵的用的是大碗,他用小杯,这己经够无耻,更无耻的是他喝的还是水,这个酒壶是阴阴壶,倒给别人的是酒,倒给自己的是水。
连朱由校都摇头,谋杀政敌,鸠杀大臣的第一神器阴阳壶居然让米柱这么用,高!实在是高,以后筵席朕也是这么干,还不干死那些官儿们?
古有五礼,所谓五礼是指:吉礼(祭祀之礼)、宾礼(接待外国宾客之礼)、凶礼(死丧·凶荒之礼)、军礼(出征、军事训练等军事仪式)、嘉礼(冠婚·宾射等仪式)。这是将抽象的“礼”这一概念制度化之后的产物,其作为国家统治的规范具有整备理想社会的隐性作用。
献俘礼属于军礼,来源于战争胜利后表达功劳和祝贺的宗教习俗,其时的人们认为正是由于受到诸神与先祖们的庇佑才能够取得胜利。为了对这种庇佑进行回应,他们召开盛大的献俘仪式并将战利品虔诚的奉献于诸神以显示其感恩之心。
自唐代五礼齐备之后,献俘礼分为皇帝亲征与制遣大将出征两种情况。
按照《开元礼》的记载,在皇帝亲征的场合,皇帝在出发之前分别在圜丘、太社、太庙举行被称作告奠之礼(或作“告礼”)的祭祀活动;制遣大将出征的场合,大将则须在出发之前分别对太社、太庙及齐太公庙实施告礼。
但战争结束后的献俘仪式却并非仍按部就班的对这些地方的神灵进行告礼,而是以皇帝亲征—太庙;制遣大将出征—太社、太庙的方式来进行的。
这沈阳卫之战,胜得有些意外,是米柱率领由援辽浙兵升级的武骧卫出征取的,这米柱也并非统兵大将,去辽东也不是杀敌的,而是处决杨镐,运送犒赏,鼓舞士气的。
这肯定不能算是皇帝亲征,而是算是制遣大将出征,即使是制遣大将出征,也有点不对,因为熊廷弼是在萨尔浒之战后,辽东局势快崩时,才以宣慰使的身份前去查探究竟的,在途中被任命为经略使,这是紧急的人事任命。
杨镐才是朝廷正式的登坛拜将,告太社、太庙后正式出征的,可恨的是杨镐大败亏输,全军覆灭,不过大臣们决定不计较这一点流程上的小问题,他们是制遣大将出征,此刻大胜归来,献俘太庙,告慰宗祖。
大臣们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们需要一场胜利,另一方面他们又担心会形成武将跋扈的局面,又下意识的想去压制,礼部只给光禄寺支银三千两,就是这种心态的具体体现。
米柱也彻底的死心,文人党争,也是没有底线的,赵秉忠,状元之才,官至礼部尚书,他是齐党中人,同时是打压他们了,可以说这也是九头蛇之一,谁人侵犯了一头的利益,其它的头也会来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