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弯腰, 笑眯眯的巡视陆放脸上的青紫,惊讶的询问:“这是怎么了?娘娘?”
陆放没搭理他, 仍旧是一副手持一亿彩票,结果错过兑换时间的失意人士的模样。
陆放不理会, 季朝只好进去找了何深深, 结果话都没说,不过两秒就被骂了出来。
老实说,季朝从未见过这样暴躁的何深深, 从前她淡定无表情,性子更是佛系, 从不与谁过多计较什么, 能把何深深惹到这个地步, 季朝也只佩服陆放。
关键陆放是谁?
鼻孔能对着天空的极端自傲嚣张的人, 人人都怀疑他的大脑里肯定都是高傲的自尊,他不对任何人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结果今天跪在这里?
这两个人还真有趣。
季朝这么想着。
要问当事人陆放究竟是什么心情?那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酒醒后, 断片时的记忆压根记不起来了, 脑子里只有零星的碎片,也是最刺激的部分的碎片,他记得何深深抱了他, 戳了他的脸颊, 然后她和他互相给对方脱衣服。
当然只记忆到他帮她脱裙子时, 她双腿抬起时, 两腿在灯光之下交叠时留下的阴影, 还有她抬起双手任由他脱掉上衣,那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
更多的就没有了。
现在想想,昨晚两人分明是全都脱光光了的,怎么会只记得这一部分,后面的呢?!他要看后面的部分啊!!这个脑子偏偏不记得后面的部分!
这么说,小兔叽的小内内也是他脱的??
嘤嘤悔恨的无以复加,恨不得以死谢罪,但求老天让他回到昨晚。
卧室里何深深把自己蒙在床上,肩膀在颤抖,不是害怕的颤抖,更不是愤怒的颤抖,而是一种奇奇怪怪的,陆放今天辣到她的眼睛了,刚才他醒来时,就这么大喇喇的起来,什么都没穿!
她都没来得及捂眼睛,尖叫一声就把他踹下了床。
遛鸟的男人,她两辈子都没见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