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统领。”鼓起了勇气,陆清清睁着杏眼喊了高大的男子一句。
英毅挺拔的男人看过去,眼神中依然带着煞气。
“你的马还好吗?”陆清清小声说话,说完便使劲抠自己的手指头,“不,我是说你的马辛苦地拉了马车,也不是,谢谢你的马。”
她紧张地语无伦次,说话也颠三倒四,对上男人没有情绪的寒眸心中哀嚎,他不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吧!
“陆小姐,我的马很好,它定想不到还会有人谢它。”常益语气硬邦邦地回答她,只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眉毛微挑,眼中带了奇异的色彩。
陆清清尴尬地笑了两声,嘴中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这绝对是陆清清有生以来最沉默的一次相看,干巴巴地,嘴中不知道说什么。可偏偏,男人是她喜欢的类型……
和母亲延平侯夫人回府后,陆清清已经是生无可恋了,这次相看,指定也黄了。她磨磨蹭蹭朝母亲行了个礼,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泄愤似的在册子上写了一页字,“延平侯府小姐陆清清,口舌蠢笨!”
有了这么失败的一次相看,她丧丧地一连几天都未提起精神,可未想到,常府上门提亲了!
看着上门说和的冰人,陆清清回不过神来,那男人莫非就喜欢她这样的?说话不着边际的?
延平侯夫人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下了,常益身居高位身边又无姬妾,就连家中也只有父母,人口简单,这样的好婚事往哪里找。
可陆清清高兴不起来,她左思右想,又结合自己看过的许多话本子,默默地有了一个猜测,那人,不会是身体有毛病吧?
生辰当天她还在思索此事,好在太子妃表姐特地出宫到延平侯府,她忍不住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如若怀疑,清清你就去问个明白。”表姐说话很直。
陆清清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偷偷地约男人在云起酒楼会面,那天,她特意穿了一件海棠色的曳地裙,清透飘逸。
男人应是刚从营中归府,身上的墨色衣袍都未换,手持长刀,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名犯人。
“何事?”迎面而来一股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