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让她想看,却怎么都看不清楚的脸。
有人在喊:“安然,快跑,不要管我。”
有人在淫笑:“轮了她,拍裸照,发给冷承天,让他一辈子记着……”
记着什么?安然记不清楚了,她只觉得自己在疯狂的挣扎,衣衫碎裂的声音,刺的她耳膜发疼。
好像有人在咬她,然后她疯狂的回咬,如同疯狗,如同野兽。
她不管不顾的抱紧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小小的一团,仿若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然后让她快跑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明显有气无力,像似濒死之人最后的遗言:“走,走啊!不要回头,找,找到他,他,他会……”
找谁?
他会怎样?
安然敲着脑袋努力的想,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心剧烈的跳动,跳的她喘不上气来。
凉意从脚底窜起,冻的她全身打摆子,仿若置身于冰冷的水中,让她感觉到是那么的无力。
眼前有一双眼,一双淫秽的眼,看得她发毛,仿若她是案几上待宰的猪,赤条条的一览无遗。
那人快速靠近,冰冷的指尖带着让人作呕的气味,她疯狂的挣扎,无力的踢打,牙关咬的紧紧的,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流淌,嘴里只有腥甜的味道,却是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她只有一个想法:不要碰我,永远不要碰我。
愤怒的人群安静了,警察的枪声停止了,记者们的镜头低垂了。
全都在看场地中央那个发了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