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伸手，安然懒得骨头都快散了，努力了半天，才从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过来。
扫了眼上面的号码，犹豫了起来，最终还是接通了这通锲而不舍的电话。
“然然吗？是我。”电话那头安海文的声音，透着一丝沧桑。
安然没说话，但她清浅的呼吸表达了她在听。
安海文会心一笑：“谢谢你，冷氏的律师已经到了，也表示宁宁承认错误的态度积极，应该不会判死刑。”
这么快？
安然有些意外，却又觉得自家大叔的办事效率，这么快是自然的。
吐出一口浊气，安然开口道：“恩，知道了。”
本以为安然不会回答，却不想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安海文浑浊的双眼泛出一丝泪意。
“然然，有一件事，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
安然蹙眉，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吗？
除了安宁以外，应该在没有任何瓜葛了吧？
看不到安然的表情，安海文的心情有些忐忑：“昨天，你王阿姨那么对你，我代她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