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太后说的话,依奴婢看,皇上心中是顶顶敬重您的。”
太后随意一挥手,将棋盘打乱,张嬷嬷的话不假,可以往皇上陪她下棋时,总是故意惹她开心,三盘中胜两盘,还要费尽周折,哪像今日,不足半炷香的时间,两盘棋就早早结束。
他哪是陪她下棋,只不过借着下棋说明他的态度罢了。
太后轻揉眉,叹了口气:“你说,哀家是不是不该多管闲事?”
张嬷嬷顿了下,才说:“太后若是想管,那是她们的荣幸,哪会是多管闲事。”
“可……太后若是指钰修仪,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来听听。”
“太后之前不还说,钰修仪虽性情骄纵了些,却是无伤大雅吗?更何况,她还有孕皇长子,您怎忽然对其不满了?”
张嬷嬷伺候太后久,自然知晓她对别人的喜恶,沈才人的事情之前,太后对这后宫的妃嫔,除了皇后这几乎身边长大的,最有好感的便是钰修仪了。
太后捏着佛转转了一圈,摇头低声道:
“钰修仪这样的女子,哀家不讨厌,便是骄纵些,也看着讨喜,如你所说,她有了皇长子,就立了大功。”
她顿了下,才说:“可你看看,沈才人为难她身边一个宫人,皇上不顾沈才人有着身子也要将其禁足,甚至任由她罚沈才人抄写宫规。”
“放在以往,皇上哪会这般做,他虽不说,但他心底看重的一直是皇嗣。”
“这便罢了,沈才人终归先不敬在先,但柳嫔呢?柳嫔身子不适,足足半月,他只去过一次,倒是钰修仪生了小病,他去了多少趟了?”
张嬷嬷听懂了她的意思,哑声半晌,终归,钰修仪骄纵也好,得宠也无碍,可是,不能影响到皇上。
她思及刚刚皇上的态度,终不愿自家太后和皇上生了嫌隙,替钰修仪说了句话:
“皇上本就宠爱钰修仪,沈才人一事,是她太放肆了,至于柳嫔,虽说有孕,可她到底许久没有圣宠了,皇上偏心钰修仪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再说,皇上是个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