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阿妤才不耐地敛眸,挥挥手叫那宫人退下,才问向太医:
“昨夜里可是你来给许御女诊脉?她为何会至今没醒?”
常太医刚刚收了针:“回钰修仪的话,昨夜里许御女落水,微臣已经将其不慎喝入的水逼出,按理说,许御女早该醒来了才是。”
这话说的,阿妤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微眯起眸子,溢出一声轻笑:
“这般说来,许御女是在装睡?”
落云惊恐,不顾尊卑反驳:“当然不是!钰修仪便是不喜我家主子,又何必这般污蔑她?”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落云顶撞,阿妤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当下冷了眸,手边的杯盏被她砸下,碎在落云额头时,溅出一丝血迹。
满帐寂静,落云脸色煞白,被吓得一跳,伤口都不敢碰,她听见那钰修仪说:
“本宫许你插话了吗?”
许久,落云憋着泪,屈辱地说:“奴婢知错,求钰修仪息怒。”
阿妤冷哼一声,才转头看向常太医,经过刚刚一事,谁都看出她对许御女的不喜,这般情况下,常太医越发弯了弯腰。
许御女自然不是装晕,她还没那么蠢。
“依微臣诊断,许御女应是误服了什么,才会至今不醒。”
阿妤拧眉,咬字重复:“误服?”
这就差没直说,有人给许御女下药了。
可如今许御女不得宠,在皇上眼底,几乎就没这个人存在,她会随行,还是因为皇后的恩典,谁会故意给她下毒?
周琪似想到什么,忽地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阿妤轻眯起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