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部戒备森严，里面却不那么戒备。能进来的不是日本人，就是替日本卖命的汉奸，在外部检查没有携带危险品，才可放进来。
如此，医院里面倒是不如外面那般严。
甄稳来过几次看望纯子，个别医生护士见过他。而现在是夜晚，他们大多下班休息，甄稳目前还没有见到认识的面孔。
日本医生有些大意，他们在房间的谈话在走廊上可以断断续续听到。
他们见甄稳是中国人，以为听不懂日语。或者，就是有些大意。
甄稳一副疲态，背靠木椅闭眼休息。实则是侧耳倾听，寻找曲震海所在病房。
晚上能在这做手术的只有两个人，瘦骆驼和曲震海。
从零星听到的话语，已可以确认曲震海就在西侧抢救室。
曲震海还在昏迷之中，甄稳和他近在咫尺却无法动手。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它的指针总是那么准时。
急或不急，它都保持着一种步伐。
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包裹着医院，瘦骆驼首先被推出了急救室。
瘦骆驼的生命力过于顽强，那奈何桥也好似奈何不了他。他就似沙漠中的仙人掌，有点水分就拼命疯长。
瘦骆驼的眼睛已经能睁开，刹那间恍如隔世重回。咧着嘴忍受着刺骨疼痛，两眼泪水欲落未落。
“瘦骆驼，送七号病床。”
甄稳随着进去，几名护士安顿下瘦骆驼，叮嘱一番离开。
秃顶日本医生走进瘦骆驼病房，看到他已经睁开眼也感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