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祁连看祁小过现在的表情,似乎也并未显露出多少诧异的神色……是故他以为祁小过是早知老师底细,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未曾告诉自己,祁连虽不明白这些原因是什么,但祁连清楚祁小过大事小事掂量得清,他不告诉自己必有他的原因,也不再想此事。
他哪知道祁小过也是刚刚才想知道此事的,未来得及告诉自己父亲妹妹,老师就在他俩面前露了一手掷物打穴功夫,也不再需要祁小过再多说什么了。
“还好,”过了好一段时间,老师说道,“你伤得并不算很重,这一掌往右偏了几分,没有直接伤及心脉。而且那人也有些托大,竟不再补将一掌把你直接打死,情况还不算太坏。”
“老师……”祁小过忙打断了他,目光从老师的肩头越过,“我的事先不急,你看看我的父亲和妹妹……”
“我明白的,你不必紧张。”老师对他点了点头。
他扭转自己的轮椅,看了看那二人,却不急着为他俩解穴,只是这么说:“老爷小姐,刚刚多有得罪,我担心小过伤势,急于替他稳定伤情,不愿多耽误半点时间,才出下策,还希望二位不会怪罪于我。”
“先生好说,我和父亲刚刚都看出来了,您对哥哥绝无恶意,而且昨晚的事,也是您提前告诉我,要我去哥哥房中看一看的,若不是您,恐怕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现在见到的只能是哥哥的尸体。”祁静说道,“只是您能否把我和父亲身上的穴道解开来,我们这样实在是难受。”
“自是可以,只是在些之前,我还希望老爷小姐能答应我一件事情。”老师说道。
“先生请说。”祁连连道。
“我希望二位能守口如瓶,把待会发生的事、听到的话都烂在肚子里,纵谁问也不得说出口,方有如此才行。”老师看了看他们。
“这是自然。”祁连微微点头,他被点住了穴道,只能做些幅度不大的动作,“先生若是能救得我儿性命,就是要了在下这条老命,以我一命换我儿一命,祁某也是愿意,更何况这等事。”
“既然老爷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老师长吁一口气,手指微弹,又是两枚棋子击打在祁静和祁连的身上,认穴之准、掷器之奇,教祁连即使刚刚已经瞧见一次,现在也不由暗暗称奇。
“先生,”祁连身体得以活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他请教祁小过的伤情,“您刚刚说可以救得我儿性命,究竟能不能救得?”
“说能也能,说不能也不能,到头来还是要看他自己。”老师道。
“这话要怎么解。”祁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