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群情激奋的陈家众人压了压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
“大家伙也没必要这么激动,我们就是听说陈泽被他女朋友杀了,来这凑个热闹,开心开心,图个乐而已。
这么着,你们在里面哭你们的,我们在外面笑我们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说完,没等陈家众人开骂,他又接着补充道:
“但是,陈泽这短命鬼作恶多端,把我侄儿给害了,虽然他人已经死了,但这个仇我们赵家也必须要报,所以嘛。”
他拍了拍手,身后几个年轻人立刻从一旁的商务车中抗下了几桶粪水:
“陈泽的爸妈和陈泽的姐姐,必须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这三桶粪水给喝个一滴不剩,不然咱们就把陈泽的灵堂砸了。
当然,今儿来给陈泽哭丧的人肯定也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喝粪水还是砸灵堂,你们赶紧选一个,今儿我们还有几个生意要谈,时间很紧。”
赵弘盛刚刚坐下,赵长封的二叔赵飞尘就站了起来。
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咳嗽了几声:
“可能我大哥刚刚说得不太全面,我来补充几句。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折磨羞辱你们来解解恨。
如果今天我们解不了恨,以后会经常上你们家拜访你们,隔三差五就来窜门,说不定哪天一开心就送你们去和你们儿子团聚了呢?
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瞧瞧你们都多大年纪了,活这么久干嘛?这不是浪费空气嘛?”
她话音刚落,陈泽的田巧春就向前走了一步。
陈父陈立夏连忙拉住了她:
“老婆子,忍住,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