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请坐。”
这房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净桶以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几案,案上摆了一副粗陋的茶具,还有两把椅子。
程知允却站着没动,这里没有旁人,他也无需顾忌其他,疑惑道:“你怎么在此?还有这番妆扮又是怎么回事?”
锦书温和的说道:“这里面的故事长了,一时半会儿的怕说不清。不过我倒是想问问父亲为何会在这里?您离家这么久了,您回去过没有?”
程知允摇头道:“那个家我不想回去。”
难怪,只要父亲回去的话,她和秦勉的事父亲一定会知道的。
“父亲还真是洒脱,将家里的事都抛下了躲到了这个地方来,难怪大家都找不到你。”锦书苦笑了一声。
“你是路过这里,还是找到这里来的?”
锦书淡然道:“路过而已,要不是这场雨困住了,想来我们父女也不会相遇了吧。说来还得感谢这场雨。”
“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这副妆扮,秦勉呢?怎么不见他?”
锦书怔了怔,有些为难道:“他……不在。父亲,这其中的缘由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的我怕说不清。”
“说不清?也别住这破烂的客栈了,搬到我那里去吧。你也别穿着古怪的衣裳,弄得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看着碍眼。住到我那里好好的说。”
“父亲在保德安了家?”
“家说不上,但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锦书跟着父亲去了父亲在保德落脚的地方,程知允从未见过聂绍,因此还有些好奇,当锦书说聂绍是秦勉留给她,一路护卫她的人时,程知允也没有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