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一旁轻声问:“您是对七少爷的画不满意吗?”
季宏远目若深渊,一副心事沉重的样子。
“我这一生有那么多子嗣,可唯独寒宸的性子最像年轻时候的我。”
“季家的男人都有野心,可又都缺少一点狼性,我怕以后我不在了,没人能压制的了他。”
周管家一听,顿时额头直冒冷汗。
“您正壮年,为何要说这种话呢,何况以七少爷的出身和手上的那点资产,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呵呵,周寅啊,你可不要小看了他。”
季老爷子指着季寒宸的那幅画,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你看看,悬崖劲松,虽是小树却枝干遒劲,立根在千尺峭壁,却坚韧不拔。”
“你再看看头顶盘旋的这只苍鹰,眼神犀利,气势凌人,霸主一般的俯瞰苍生。”
“就算你我年轻的时候,都未必有这份豪气。”
周寅思索着老爷子的话,好半天不敢出声,只得含糊道:“七少爷自幼学习国画,请的都是名师,自然深得其道。”
“哼。”
季宏远收起画卷,仍旧扔回了木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