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落座,范霖洗好牌,翻过两张,喝了一口手边的水,又觉得手里空落落的,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了掏,“赵哥要烟吗?”
平常他们这几个也就范霖和赵沉星抽烟,瞿子成只是会,陈州是家里管得严,不敢嘴里有烟味。
赵沉星手垂落在桌子上,手腕搭着,敲了敲桌面,“不要。”
范霖抬眼看过去。
赵沉星斜他一眼,“这还有旁人呢,吸你二手烟?”
范霖动作一顿,瞧瞧面色未变的沈律,默不作声地将烟塞回去。
赵沉星起身从一边小茶几上摸来几颗酒店备的薄荷糖,自己撕了一颗含着,其余每人丢一颗。
范霖愣愣地接着糖,看赵沉星那眼神惊诧到不行,就跟看沉浸黑道多年的大哥金盆洗手一样。
不让抽烟就算了,赵沉星平常像是会吃糖的人?平常压根碰都不碰的好不好!
现在居然还亲自给每人发一颗!
范霖想半天没想通,索性不去想,按着顺序摸牌。
但第一局就巧到不行。
双地主落到了赵沉星和沈律手里,两人每人多了四张牌。
范霖倒没在怕的,满腹自信,和瞿子成陈州两个眼神一交流,默契达成,该出什么不该出什么一清二楚,开局没多久,就开始占据上风。
赵沉星飞牌玩得好,打牌却很随意,这一桌的又都是朋友,就不那么在乎这上面的输赢,见稍现颓势,就随着高兴有了那么些乱打的迹象。
等范霖再一次引他出大牌,赵沉星两指一夹就要抽出来。
沈律按抵住他的侧腕,沉声道:“这是你最后一张大牌,他们还有能压你的,别浪费了。”
范霖目光一凛,缄住口。
赵沉星皱皱眉,“那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