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这种心虚,他一改曾经在汗阿玛面前滔滔不绝的啰嗦样,含蓄内敛地尽量少开口。
胤礽:孤从前心虚时,总是会说得过多,反而引起汗阿玛的警觉,如今孤就反其道而行之,汗阿玛就不会引起警惕,觉得是孤又搞的事情了。
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瞅矗立在一边的梁九功,他正虚虚地怀抱着金色拂尘。
“保成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朕瞧你之前还有想要辩解的意味,”氛围突然安静下来,康熙反而不习惯了,在崔院判来之前,他与胤礽闲聊了起来。
“儿臣没做的事儿,用不着辩解,御使上奏的时候显然是没问过陈大人,儿臣最近在做什么,人证物证都在呢!”
“做一件事,就要将这件事做到最好,汗阿玛让儿臣管外国使臣,光贸易往来、维持秩序、引入人才、派出去人显然还不够的,大清开放了海禁,得把在海洋上的主权给夺回来,得给世界各国留下大国的形象,有这个好机会,当然要趁此进行文化输出了。”就是这分化输出有一些难,胤礽考虑的诗词歌赋这些,首先学会扎实的汉语。
他点到即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等着汗阿玛问了他,再将打算与规划一一道明。
胤礽:孤不能主动,不能主动,太主动了话就多,话一朵心虚就藏不住,心虚藏不住汗阿玛血压就要升高。
康熙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奇怪的氛围在他们父子二人之间萦绕,诡异的安静令人不安,心裕与梁九功皆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康熙:嗯?等了半天,怎么不往下说了?
帝王奇怪地瞥了一眼胤礽,突然道:“保成,你不对劲。”
胤礽:“啊?”
“平日里都不需要朕说,你就一股脑都抖出来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像个半句话打不出个闷屁,不对劲,果真不对劲,”康熙危险了眯起了眼:“你心虚了?”
胤礽:“……”
“皇上,崔院判到了,裕亲王也来了,说是想要一同前来拜见您。”
康熙没能从太子的反应上观察出异常,遗憾地收回目光,打算之后再深入探究:“宣他们进来。”
裕亲王会来此,还是为了感谢皇上的厚爱。
心裕见状,在康熙的示意下先行离开,只将宫殿留给了福全、康熙。
福全在提及自己身体情况时并未过多避讳,这也与他本性豁达乐观有关,他从来都不注意细节,做贤王做到他这份上,有帝王亲自过问后代情况,还特意派遣太医来为他解决人生中最重大的烦恼,福全还真有点儿感动,看来,皇上虽贵为九五之尊,在心里还是将自己当做皇兄,从未与他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