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做什么准备?”
“不用,你再将开封府大牢中的重刑犯的资料给我一些。”
杜振站起身,看着楚玉将写好的东西放在右边第一排书柜中一个抽屉里。
“汴梁还算是安宁,平民里并没有多少的重刑犯,再说这些人大多都是手上有命案的,你将她们放在身边,并不是明智之举。”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楚玉抬眼看了一眼杜振:“谢杜大人提点。”
这便是死不悔改了。
杜振见劝她不听,便也不再开口。
楚玉回了楚宅,没见着唐英,问了陈许氏一嘴,道是说去了隔壁没有再回来,又疑惑问楚玉是否是没见着她。
楚玉随意打发了她,去了卧房,从快要积尘的角落里翻出一个针线筐。
里面只有六色丝线和一张白色的帕子。
楚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手绣什么东西了。
一来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二来确实也没什么时间,三来,这些东西她也不会少,不说楚辞得了空会给她做,就连秀秀和秋燕也常送她这些。
今日不过心血来潮,想静静心。
待晚间唐英回来,楚玉窥她模样,并没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地方。
第二日,楚玉起身时,唐英已经走了,与郭蒙一同去了庄子。
楚玉看着刚翻鱼肚白的天边,怀疑唐英应该是在躲着她。
她心里有些郁闷,又有一点点的小雀跃。
能将唐英逼到这个份上,好像独独她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