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时两三下套好校服抄起书包往外冲。
她家客厅被七年前就被挡板一隔为二,爸妈算是强行分了家,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没法完全分干净,大门在东边,阳台门在西边,说白了还是得隔三差五碰一面。
分家之后消停没几天,那两位吵得反而更凶,最后索性连女儿都不要,拎着行李箱去了外省,逃瘟神般一南一北各自躲远。
蒲小时原本就急着去学校,偏偏挡板门还卡住了,吱呀叫唤就是不开。
她情急之下抱着书包撞门,第一下不开,第二下整个人差点摔出去。
沙发上的少年还在沉睡,听见动静只微动了一下。
蒲小时差点没收住步子,抄起钥匙就准备跑出去,拧开门前脑子里轰的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整个人当场凝固。
家里怎么还有个男孩子?!
少年睡得很熟。
眉似檀墨,肤如明玉,哪怕穿着二中的老土校服,气质都清朗到有些突兀。
他蜷在沙发拐角,狭长锁骨被领口半掩着,手腕修长指节漂亮。
蒲小时凝固到快跟墙壁融为一体,还焦虑着作业没写完,得赶紧去学校。
“你……”
她终于想起来这个同学叫什么。
是新换的同桌,好像文综成绩很不错。
“敖珀?”
“你怎么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