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两次打人都当着警察的面, 力道狠戾,未收半分。
一次为沈言曦, 一次为人命。
林皎吃痛,惨叫连连,不停喊“警察”“警察”, 两个警察目瞪口呆,久久反应不过来。
林皎的声音从刺耳、嘶吼到逐渐变小。
十五下, 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季礼打完收手。
林皎一口一口呼吸, 痛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季礼把折叠凳拎回来,眼神温和地落在审讯桌旁边的餐巾纸上:“请问可以用吗?”
警察给季礼递了两张纸, 季礼道谢接过来,慢条斯理将凳子上的指纹和血迹擦干净,把凳子放好,纸团扔掉, 这才重新牵了沈言曦的手。
接下来是季礼作为报警人做口供、笔录。
沈言曦跟在季礼身边,耳旁好似有季礼和其他人的对话, 她好似又听不见任何声音, 眼里只有季礼。
如果说浓硫酸那次,他将她护在怀里宛如一条朦朦胧胧牵引的线, 那么这一次,她摸到了线的感觉, 清楚地看到了线另一端那个人, 只能是季礼。
一个险些被她误会成工作机器的男人。
一个一次两次为她一个“想”字来回奔波五小时的男人。
一个站在资本堆砌的高位, 眼神仍然清澈、仍有底线的男人。
人间绝色。
她的男人。
沈言曦眼神如淌水般柔柔地盯着季礼,心脏噗通噗通,如雨后藤蔓般滋生着千转百回的爱意。
季礼没和小姑娘说话,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