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进,弱者避,普天非志者安于……亦我所能及……”
夜晚安静,沈言曦眼皮打架,倏地一阖,整个人疲倦得昏睡过去。
意识混沌间,她梦到高三的冲刺期,季礼每天早上六点叫自己起床,给十分钟洗漱,然后监督自己背单词默写古文,单词还好,长度有限,默写对沈言曦来说堪比上刑,各种“之”“其”“于”“尔”,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一会儿通假一会儿不通假。
沈言曦每次觉得自己记住了,一默写,不是这个字错了,就是那个字漏了,要么这个字多一横,要么那个字少一点。
她气得想抓头发,一抓还抓到季礼剪完剩下的杂草,沈言曦吓得缩回手。
季礼的规则简单粗暴,她写不对就一直写,写不对就不准吃饭。
早上写不对不能吃早饭,到中午写不对,那午饭也别吃了。
但沈言曦不吃根本不妨碍季礼吃,他不仅吃,还故意把饭端到她面前来,边吃边故作随便地给她报菜名:“有你最喜欢的基围虾,土豆烧排骨,鱼香肉丝,这个白斩鸡鸡腿看上去很香……”
沈言曦气得抡起语文书朝季礼身上砸。
忽然,季礼变成了一只鲜嫩美味的白斩鸡冲沈言曦嘲讽地笑。
沈言曦为了冷宫病态已经断食多天,同时还在吃克制食欲的药,其他演员大鱼大肉在旁边吃着她都没什么感觉。
但今晚,她第一次,活生生被饿醒了!!
被狗男人变的白斩鸡饿醒了!!!
这样的饿突如其来来势汹汹,好像把前些天欠下的食欲统统勾起一般,吃药根本压不下去,沈言曦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她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剧组食堂没人,能送进来的外卖也打烊了。
沈言曦想用睡觉掩盖饥饿,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反而抓心挠肝欲盖弥彰。
沈言曦大叫一声,摔了枕头起来绕圈,然后在储物柜里翻到了安洁留的自热小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