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说话的人,赶紧改了话题,生怕引来什么不必要的是非。
“哥,那人昨个让您晚上下了值过去,说是有要事。您看去不去?”
赵石头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更气了。
“不去!那小子的算盘打得响,不就是想骗走我那小侄女。一个连身份造假的人,想屁吃呢。”
他心情不好,小兵们干脆也不说话,闷着头往西市走。
等到了糖水铺子,赵石头冲进去,就见两个男人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空气中萦绕着浓重酒气。
自家侄女施施然坐着,正认真搅着小瓷罐里的麦芽糖。脚边是个小腿高的酒坛,面前是三个粗陶碗。
糖浆在两根竹签上飞快搅动,拉出细长丝线,又缠绕在一起,继续拉开。
等麦芽糖从橙色变成白色,白青将糖签子塞进嘴里,无辜地望着满身汗水的赵石头。
“小舅舅你怎么回来了?”
赵石头担心了一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幅场景。
他抬手,阻止小兵们进来,长腿一抬直接跨上桌子,蹲下。伸手拿起酒碗,嗅了嗅又瞥了眼人事不知的两个男人。
“这哪来的狗?”
白青叼着麦芽糖,抬手指了指头顶,甜滋滋的味道,让她不由眯起眼,整张脸都舒展看来。
赵石头手有些痒,用力捏了捏她腮帮子,惊叹道:“进宫一趟还能胖,小日子过的不错。”
其实没胖,白青有空闲就苦练棍法,胖也胖不到哪里去,反而是瘦了不少。奈何吃了婴儿肥的亏,恐怕要彻底长开,才能少了这份圆嘟嘟的稚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