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兔子喽。”
……
当天深夜,小太子李石得到了一对雪白的红眼睛野兔,成人巴掌大的小兔子在草窝里蜷曲身子,他躺在床上不能随便动,只能用力勾着脖子看几眼。
“苏尚宫,深得本宫心意。”
保住一场命的小太子,变了。
白青垂着眼皮没说话,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那是练习弓箭用的,她没摘下来,冰冷的玉制扳指在她指尖旋转,不一会儿落进袖子里。
小太子说了几句话便撑不住,沉沉睡去。
白青掀开帘子走出去,刚抬头就看到李从景立在不远处。
宫人侍卫们都躲得远远地,好似这位年轻帝王是瘟神似地。
“他死了没?”李从景问。
李从景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期待这个儿子死还是活,对方来历古怪,可依旧是自己儿子。
是自己儿子,可来历古怪。
李从景发现自己罕见地下不了决心,他不太希望这个儿子活,又隐晦地期待这个儿子能挺过去。
不过这样,也能活,小崽子命硬。
“还活着。”
白青不知道李从景转了几道弯的心思,行了个宫中礼节就要回去睡觉。
“这些都是赵家的女儿教你的?”李从景突然问。
他不需要白青回答,自顾自道:“还真是家学渊源,不愧是武将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