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走走停停,直到九月中旬才赶到了弋阳郡。”
听到这里,桓郁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们离家出走,陛下以及府里的长辈们竟不担心么?”
站在一旁的晴照也忍不住插了一嘴:“怎么可能不担心,陛下都动用禁军了,府里也把护卫派出去一多半。
可他们哪里斗得过郡主,我们连个影子都没让他们发现。”
萧姵嘟了嘟嘴:“你们再打岔我可就不说了!”
晴照立刻闭上嘴。
桓郁抬了抬手,示意她接着说。
萧姵这才继续道:“那一年弋阳郡的雨也是格外多,所有的河都在涨水。
我们几个本来打算去郡府寻一家客栈安歇,却被洪水堵在了半道上。
几个时辰后,洪水退了差不多一半,通往郡府的路却被淤泥堵住了,依旧走不通。
我们几个又累又饿,便雇了一条船打算去河对岸的茉花村借住一宿。
船刚行至河中心,就看见另一条船上有一位老先生突然跳进了河里。
我自小就学过游水,水性还算不错,所以没有多想就跳了下去。”
八岁的女童竟敢跳下河去救人,桓郁有心夸萧姵一句,却又有些后怕。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大江大河发洪水,但那情形想想都可怕。
即便洪水退了一半,那也非寻常时的河水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