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臭贫!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去英国?多少人想要的机会,你怎么就……”说到后面,已是叹息不断。
谈熙敛下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慎重,她说,“我不想。”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是好是坏,还要看各人的想法。
“虽然决定权在你,我没法干涉,但终究是可惜了。”
这样的机会啊,多少人求而不得,她却说不要就不要,如此轻描淡写。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也罢,我是劝不动你了。”范中阳僵直的后背佝偻下去,整个人都蔫儿。
他活了大半辈子,竟不如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洒脱。
可转念一想,能够放弃拜井巡为师的机会,而选择继续当他的弟子,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
既舍得井巡,又怎么会稀罕一个留学生名额?
相处得越久,范中阳就越是发现,这孩子不服管,已经到了我行我素的地步——只要她认定的,就一定会坚持;只要她坚持的,就一定会成功。
“嘿,老头,别这么悲观嘛。谁说一定要留过学,才能出人头地?”谈熙朝他眨眨眼,连安慰的话也被她说得自信满满,无比乐观。
“算了,我这把老骨头劝不动你,赶紧走!”别搁这儿扎我心!
“那可不行,”谈熙站起来,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在喜悦村订了位,现在过去正好赶上饭点。”
“你……请我吃饭?”
“拿了奖金不该答谢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