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焕站在原地,像根没有意识的木头。
半晌,几近沉哑的嗓音,似轮胎碾过砂砾——
他说:“你到底有没有……跟人做?”
一室沉寂。
摔门的声音震得岑蔚然心尖发颤,她并未睁眼,一抹晶莹却顺着眼角滚落,最终没入鬓发之中。
清风入窗,吹不散心里的哀凉。
江豫送走岑蔚然后,折回病房。
“岑叔。”
“然然走了?”
“嗯。”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岑振东面色骤沉,即便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也无损他凌厉迫人的气势。
江豫有些犹疑。
“朵儿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实话实说!”
纵使岑振东有所准备,听完之后也忍不住捶胸顿足,老泪纵横:“逆女!她怎么敢?怎么敢?!那是她亲姐姐啊——”
江豫连忙替他顺气,“岑叔,您保重……”
“阿豫,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公平,但岑叔还是要拜托你!”
男人眉眼微动,他已经隐约预料到接下来的话。
果然——
“我想把然然托付给你,希望你能照顾她一辈子!作为补偿,我会把岑氏名下所有江州的地皮无偿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