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烟,用力抽了一口,吐出来的烟像是雪地上凝结的雾气,“你只是想给自己找个乐子。”
常笙画默了几秒钟,笑道:“你这么了解我,我都不好意思不回报你。”
宁韶明眼也不抬,“那就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常笙画反倒朝他走过去,靴子压在雪地上,雪花发出轻微的挤压声,“宁中队,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吗?”
宁韶明垂下眼帘,“那也好过被一个庸医乱治病。”
常笙画看到了他紧绷的身体,“我承认,一个二十多岁的心理专家,听起来是没什么权威性,但是你觉得他们还能拖多久?”你……又能撑多久呢?
宁韶明冷冷地道:“我的兵,我相信他们能行。”
常笙画看了一眼旁边的遍地烟头,嗤笑,“要我给你证明,你的兵已经不堪一击了吗?”
宁韶明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歼龙里没有‘输’这个字。”
常笙画觉得他挺天真,“行,那我们拭目以待。”
宁韶明转身就走,“不管你用什么妖法,你都不会得逞的。”
从哲学分支而来的心理学是妖法?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都会哭的……
常笙画盯着他的背影,先是笑了几声,最后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居然没被她绕晕?看来这个传说中的宁家大少,也没那么草包纨绔嘛。
当天晚上,饭堂真的把那两只老鼠和一条蛇给煮了,常笙画亲自端到刘兴面前,盯着他一口一口吃完。
刘兴一边吃一边在心底泪流满面——他怎么觉得,他被女教官迁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