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希埋头到膝盖里，无声，背部抽搐。她应该学学左盼，不能轻易掉眼泪，这种玩意儿很掉价。
做了几次深呼吸，不哭了，上楼，洗澡。以后也不能在他的面前掉眼泪，绝对不能。
……
因为现在已经是十点多，晚餐不易太过于丰富，两三个菜，一碗面。
两个人一起吃。
他会把所有的肉都挑给她，让她多吃点儿，凌小希死命的往肚子里咽，还有红糖水，味道正合适。
其实还是能吃下去的，吃了一碗半呢，人的承受能力果然是无限的。
饭后，他去洗碗，凌小希坐在沙发上。一会儿他过来，送来了水果。
很自然的把她的头板过来靠在已经的肩头，又摸着她的脸，“怎么又瘦了？”
“嗯，我长不胖。”鬼话。
他没有接话，反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说来听听。”
凌小希闭上眼睛，开始编瞎话，“这倒没有，可能是我的听众给了我太大的负能量吧。年纪越大，反而越不能承受太多的生离死别。”
迟之谦沉默。
凌小希起来，面向着他，又问，“迟之谦，你真的要娶我吗？”
他顿了一下，回，“当然。”
“那你爱我么？是非我不可吗？如果在这期间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死了呢？”
屋子里很暖和，气候如春。凌小希在等他的答案，等到了手心出汗。
她这才想起两个人在一起，他对她那么好都没有讲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只有上回在床上似是而非的耳边呓语，做暧时候的话，跟随着米青子一起飙出来的东西，有几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