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兰有工作,但依旧陪着左盼吃完了早餐,然后助理来接她,她才离开。还有戏要拍,小丫头也比较担心孙眉,但担心没有用,她能做的也只有守口如瓶。
左盼在病房里晃悠了大半天,得到探视时间过后,她才出去。
孙眉躺在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脖子乃至脑袋,都包得严严实实,右侧的袖子放在被窝里,空闹闹的。左盼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皮子抬了一下 ,但不太能掀开,看着左盼很想笑,又笑不出来。
似乎也做不了什么过多的表情。
左盼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疼。无论之前她是怎么把她给抛下的,那么现在左盼也应该放下一切的芥蒂。这个世界上再面对危险时把你推开、用自己的肉身替你抵挡一切灾难的,怕是也只有自己的至亲。
她没有这样的父亲,但也荣幸,有这样的母亲吧。
左盼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她也是如鲠在喉,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于是就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字,她想孙眉是明白的。写完,孙眉的眼睛里果然有了水雾,左盼便不敢再多言,她怕她的情绪有大大的波动影响她的身体。
但是她能给出这样的反应来,也说明身体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让她在这里好好养伤,不要丧失信心。半个小时后,左盼出去。
刚才她在孙眉的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妈”字,好多年了,20年了,左盼都没有写下这个字,也没有叫过这个字。
出病房后,墨一临打来了电话,让她到公司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