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萨贝妮的懵懂，我疑惑地问：“萨贝妮，你知道你吞噬了蒂娅娜的灵体了吧？”
“什么？我吞噬蒂娅娜？”她说，惊愕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撒谎。
MM3星人说：“灵体自我保护，是不受意识控制的。刚才她的反应完全是生存的反应。”
萨贝妮忧伤地说：“我完全没有记忆，比尔，我感到自己回来了，又回到你的身边。”
“你不高兴吗？比尔先生，现在，她是你爱的两个女人的合体。两个爱你的女人合而为一，对你来说不更好吗？”外星人说。
比尔抬起头来，我看到他镇定多了，他一向不是懦弱的男人，但他深爱着蒂娅娜和萨贝妮。
“外星人先生，你永远无法理解爱，我不希望她们合体，我希望她们都做自己。”比尔盯着外星人，眼里充满了愤恨。
【3】
MM3星人抬头望向晨曦微露的东方天际。那儿像巨大的眼皮刚刚裂开了一条缝。昏黄的太阳像没有睡醒的眼睛。
光明在努力地酝酿着，酝酿着……
MM3星人淡淡地说：“你真是不救药了，比尔先生。人类灭绝在即，你还有心思儿女情长。”
比尔说：“蒂娅娜，她不该遭受这样的命运，她的父母和弟弟被杀害，她被炸死，好不容易灵体才复活，却一次又一次死去，难道她就应该这么悲苦吗？”
我说：“比尔叔叔，也许MM3星人说得对，萨贝妮和蒂亚娜合在一起，会更爱你，本来，萨贝妮就已经不是原来的萨贝妮了啊？”
比尔问身边的女人：“你是谁？”
身边的女人呆呆地说：“我，我是萨贝妮。”
“你有蒂娅娜的记忆吗？”比尔问。
“好像有。天啊，我怎么感觉我既是萨贝妮又是蒂娅娜呢？”她惊讶地说。
“……”比尔无语了。
MM3星人则哈哈大笑：“比尔先生，你叫她萨贝妮或者蒂娅娜，都没有错，因为我想用她们俩的结合，告诉你们，灵体是可以组合成暗能量模块的。”
萨贝妮忽然惊呼起来：“比尔，亲爱的，我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