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按时起床,集体打一套太极拳——是的,纪小朵传下来的。
这套拳术内外兼修、刚柔并济,是纪小朵觉得最适合推广的健身拳。
坐堂的孙大夫也觉得老少皆宜,很适合养生。
张瞎子打了几个月,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前半辈子一直没摸到那丝气感就在眼前,对纪小朵当然更加信服,坚决彻底地执行她留下来的条例,并监督其它人一起遵守。
吃完早饭之后,学徒们开始背书,药店开门,把粥摊支上,然后张瞎子就开始扫街——“许大夫”走之前没说让他停,他当然就得接着扫下去。
这天张瞎子扫完街回来,就见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口,看向保安堂的匾额。
那人长相颇为英俊,年龄在三十出头的样子,像是赶了远路,满身风尘,精神却很不错,身姿笔挺,目光锐利,眉宇间暗藏煞气。
张瞎子一看就知道这人必是行伍出身,甚至可能刚从战场上回来。
他轻咳了一声,上前笑问:“这位客官,是看病,还是抓药啊?”
那男人回眸看他一眼,反问:“听说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是个女人?”
“是。”张瞎子应声,“我们许大夫妙手回春药到病除,那是远近闻名啊。”
“哦,姓许……”男人默念了一下这个姓,又问,“她有个天生痴傻的弟弟?”
张瞎子下意识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但还是应了声,“对。您问这个干什么?”
那男人嗤笑一声,“你们许大夫那么有本事,怎么没治好自己的弟弟?”
张瞎子便沉了脸,“阁下是专程上门来挑事的吗?”
那男人垂下眼,深吸了一口气,倒把那些尖锐都掩去了,道:“不,我来看病。”
张瞎子也平了平气,引他去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