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火转了转笔,看向他:“校总不会是想来我这挖人吧?说吧,看上哪个记者了?”
校谨行笑着抿了口难喝到极点的咖啡,先说:“下次告诉你助理,没别的速溶也行,但别泡奶香味的,我不喜欢喝甜的。”被沈星火白的了一眼,又说:“我说看上你了,沈总愿意屈尊降贵到万阳来吗?”
沈星火四两拨千斤:“那要看校总许我什么职位了。”
校谨行半真半假地说:“只要不是要取代我当总裁,其它职位,沈总任选。”
沈星火略有些纠结,“营销总监?财务总监?哪个更便于我照顾大兴的业务呢?”
校谨行失笑:“合着我高薪聘你,你还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之后再去大兴,校谨行必然会交代高非订了下午茶送过去,雨露均沾般每人一份。如此几次后,不仅是记者之间流传出校谨行在追沈星火的话,连林总私下里都说:“是不是我给星火安排的工作太多,让她没空约会了?总让校总这么跑,不好。”
没多久,沈星火听闻余之遇要辞职,她把握机会跟着校谨行去了临水。
那是她第一次和校谨行出门。从南城到明阳的飞机上,从明阳到临水的车上,她没有刻意找话题和他聊,他偶尔的一句嘘寒问暖,时不时嘴欠地损大兴两句,让他们之间没冷过场。后来她睡着了,醒过来时头枕在他肩膀上,身上披着他的西装。
沈星火没谈过恋爱,除了工作,她没和异性相处的经验,更别提有肢体接触。那一瞬间,校谨行的肩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竟让她有丝软弱和留恋。她闭着眼睛假寐了片刻,直到飞机开始下降高度,校谨行轻轻叫醒了她。
他活动着肩说:“头怎么那么重,我肩膀都麻了。”
尴尬感顿时消失,沈星火想打他。
当晚,身在基地的校谨行提出要去明阳住酒店,理由是:“这么简陋怎么住?我一个大男人可以将就,让人家沈总编怎么办?”
校总的讲究和娇情沈星火早已领教,她说:“之遇能住,我有什么不能住?我累死了,就住宿舍了。”
校谨行气得咬牙:“那你能不能迁就下我?”
沈星火不解:“迁就什么?你想去住酒店就去啊,又没人拦你。”
肖子校和余之遇都笑了,前者当然不会说什么,后者则说:“大哥一个人多寂寞啊,你去陪他啊。”
等她追着余之遇去打,肖子校拿胳膊肘碰了碰他家兄长:“人不错。”
是不错,很不错。但是,校谨行横他一眼:“你娶个记者,我再娶个记者,我们家是记者集中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