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欢笑声似乎都有些远了。
夜色暗沉, 月光透过那开着的卷帘落在屋内。
凉风透过窗,拂过那美人披着的薄纱上。
凉意透在带起几分烟霞色的瓷白玉肤之上, 让那衣衫轻薄的美人瞬间轻轻颤了颤。
房内安静地可以听清身前之人的呼吸。
窗边的美人听着那明显带着暗示和威胁意味的话, 在那般如猛兽般带着戾气的逼迫下, 身心都处在极强的压力之下。
若是换了旁人, 感受到容霁此刻那凌厉压沉的气势和威胁, 定然会招架不住地袒露心计。
可妺妩只是颤了颤那无辜的长长浓睫,声音一如平日里初生的黄莺一般美妙动人:
“妾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妾只是一介孤女而已。
妾父亲去世,夫君不疼,又哪里敢骗殿下呢?”
此刻,容霁手中握着那半宽不宽的绸缎腰封,一段一段地抽出, 绕在手中把玩。
他看着那美人因这举动轻轻促了呼吸,那桃花眼中的一汪水雾。
此时的她,娇弱的如那被缚了翅的蝴蝶,想要挣脱却软的无力至极, 只能折腰屈服。
可是就是在这柔弱的掩藏之下, 却藏着那如同迷雾般的内里。
看着妺妩不承认, 容霁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他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
明明二人都心知肚明,却还敢在他发现之后, 当着他的面不肯承认。
还真是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自己动手, 罚到她被迫哭着认罪为止。
容霁抬头望着那外边更加浓重的黑沉, 夜色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