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疑心他私吞了王爷留下的东西,但也不像是对他十分放心的模样。
“本郡主想知道,当年父王因何而亡。”
因何而亡……
凌殊羽此话一出,吴平忝便惊愕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凌殊羽,半晌方才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郡主说什么?在下……”
“本郡主说了什么,你听得很清楚。”不待吴平忝装傻的话说完,凌殊羽便开口打断,“怎么?身为父王手下的幕僚之首,吴先生当真对当年之事半分不知吗?”
“郡主说笑了,当年王爷出事,在下并未跟随在王爷身旁,如何能得知当年的事情?”吴平忝尽量平和自己的面色,不让凌殊羽看出破绽来。
“是吗?”凌殊羽淡淡地扬了扬眉,红唇微微扬起一抹浅淡清冷的笑容,惊艳绝色,摄人心魄。
“吴先生当年可是父王心腹中的心腹,可知道本郡主为何被送去梵音寺?”
吴平忝一愣,有些跟不上凌殊羽跳跃性的思维。
“自……自是记得的,当年在下曾陪王爷一道去见过梵音寺主持。”
“那这几年,吴先生可听说过本郡主在梵音寺的事情?”凌殊羽黑眸莫测晦涩,望着吴平忝,仿佛不见边际的镜湖之上,朦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透澈。
吴平忝微微一愣,沉默了下来。
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先凌王虽然狠心将凌殊羽送去了梵音寺,但到底还是心中有这个女儿的,是以常常派人去探问梵音寺主持凌殊羽的近况。
天资聪颖,根骨极佳,傲骨天成,姿容绝色。
吴平忝隐隐明白了凌殊羽的意思,却依旧低头沉默。
吴平忝不应声,凌殊羽也不急着催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便有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