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 吞天楼手下神色诡异地看了叶争流一眼,心中暗想道,这么奇怪的要求, 我真是听都没有听过。
但此时此刻,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既然叶争流字正腔圆地对他提出了要求, 甚至还将卡牌的名字都大方透露, 那还有什么好说。
不过,“乾隆”……
这个卡牌名字, 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让人难以猜度其中内容啊。
吞天楼手下几欲施法,忽然又停顿住了。他的表情像是在战战兢兢和破釜沉舟之间来回拉锯, 最后终于闭着眼睛如实道:
“我、在下、小的, 小的不过是个才入楼不久的新人,并没有多少剥卡经验……”
叶争流只想看看人物卡能不能被剥除,并没有此时难为人的意思。何况对于敌人的求饶,她听的时候一向都会打个对折。
随口“嗯”了一声,叶争流淡淡道;“我不会难为你, 你尽管放手试试。”
“不, ”吞天楼手下皱着一张脸, 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我们剥夺卡牌的时候,那卡牌自己也会反抗。小的是说,沧王殿下武勇之名天下皆知, 这乾隆卡兼具‘乾坤’、‘隆盛’二能, 一听就厉害至极。您、您要不要换一个更有经验的剥卡人来?小的经验不足, 可能连一下技能都挨不了啊。”
叶争流:“……”
叶争流从听到“乾隆卡一听就很厉害”开始, 就感觉无语至极。再看这个卡者吓得快要涕泪横流的模样,就更是说不出话。
她还真想知道,乾隆卡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抗——让卡者的财产蒙受重大损失吗?
说实话,这卡者看起来不像是能买得起贵重书画的样子。
叶争流哑口无言地看了那个卡者半晌,直到将原本就哆哆嗦嗦,像是风中鹌鹑的卡者看成了一只寒号鸟,她才叹了口气:“我保你没事,你试吧。”
卡者的眼泪终于脱眶而出,逼良为娼一般地哭出了声。
叶争流:“……”
不至于,真不至于。
叶争流赶鸭子上架,吞天楼手下想剥卡也得剥,不想剥卡也得剥。
只见此人闭上眼睛催动能法,说时迟那时快,玄色似墨的乾隆卡牌隐隐在叶争流丹田上方浮现出一个虚渺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