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打了个寒颤,他真是晕了头了,怎能在圣上怒火中烧的时候为无羡说话,岂不是往炮口上撞吗?
再说了,圣上心里对无羡,也是紧张的,不用他多做置喙。
张永立刻跪了下来,“老奴知罪,老奴逾越了。”
“朕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无羡!为何不将她是女子的事,早些告诉朕!”
若是他能早些知道,何必一次次压抑自己的情感,要不是在玄空阁求得的那支签,差点就对无羡放手了!
“圣上不知道吗?”张永傻眼了,觉得自个儿冤枉极了,“圣上都与无羡同衾过了,还需老奴提点她是女子吗?”
朱寿这才想起,他在战场与见张永时,确实提起过,他要与无羡同衾的,可他不是没得逞吗?
朱寿想来想去,还是得怪那个张永!要是他多一句嘴,不就好了吗?他早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朱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脂盒来,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好了,别跪了,去取纸笔来,朕要下旨!”
“圣上,廷议上刚夺了李霸的爵位,您也没提出异议,此刻若再反悔……”君无戏言啊!
“谁说朕要反悔了?李霸被夺了爵位正好!”
好个什么,无羡最是孝顺,要是知道您袖手旁观,还叫好,该要如何寒心啊!
虽然如此想着,张永还是将纸笔准备好,聆听朱寿的口谕。
朱寿打开了香脂盒的盖子,深深地嗅着红景天的幽香,略微上扬的声调,显示了他此刻的好心情,“朕要选秀。”
能在帝王身边服侍的,哪个不是人精?张永一下子就明白了。
根据大明祖制,妃后多采自民间,以免外戚做大干政。
李霸身为安边伯,其女无羡自然是不够格选秀的。但是此刻他被夺了爵位,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