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僮唯唯诺诺地抬起头,望了无羡一眼,“谢公子……”
仇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下去?”
歌僮又将头垂下,慌乱地向后退去。
倪世杰阴阳怪气道,“无羡公子还真是如传闻一般,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可惜,歌僮被仇世子给赶走了,这下可无优美的歌声欣赏了。”
冯盛接口道,“既然仇世子说,无羡公子的曲子,只能由无羡公子来唱,干脆就由无羡公子给大家来一曲吧?”
什么意思?
这是要把无羡当成歌僮了吗?
仇锜正欲发作,被无羡拍了下肩,“不就是唱个曲儿吗?你都没怎么听我唱过吧?今日的机会,可是难得的哟!”
“你怎么能……”仇锜见她目光坚定,知道她心意已决,再劝无用,负气地甩了下衣袖,“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小爷不管你了!”
无羡待仇锜重新入座后,扫了众人一眼,“是处登临开宴,争看吴歌楚舞,沈醉倒金尊。有歌,怎能没舞呢?”
说着,无羡回到朱寿身边,“借你的绣春刀一用。”
朱寿自然允诺,拔出腰刀,递了给她。
无羡将刀拿在手中,耍了个刀花,刀面上映照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她顺手拿起了桌案上的酒壶,双唇轻启,对着壶嘴饮了一口,洒脱不羁的歌词脱口而出——
醉过风,喝过茶,
寻常巷口寻个酒家。
在座皆算老友,
碗底便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