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不要再犹豫了,等这朵蛇吻花完全开放时,魔君再抵抗于它就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夜阑缓缓闭上眼,“冥帝,你懂这忘忧汤吗?”
一滴泪珠滚落在她唇边,沈洛云深吸一口气后拿起地上的紫色瓷瓶,揭开盖子放在鼻尖一嗅。
“是忘忧汤无疑。”
事已至此,垣蓟又哪敢再欺骗于她。
“那喝下它以后呢?”
那双杏眼投来时,垣蓟只觉一股力量将他的头强行抬起,一双视线也强迫与她对视,一丝一毫也不能偏移。
他神情坚定答道:“只要魔君忘掉上神,他便不会强行与印记对抗,性命暂且无忧。到时等蛇吻花全开之时,我们便想办法再将它移出。”
再想办法?
“也就是说,现在你还没有办法?”
夜阑紧盯着垣蓟,一只手万般疼惜地抚上怀中人的脸侧。
是那日耀耀替自己挡住了那条青蛇,如果不是她疏忽了,又怎么会变成如此?
“你还在想什么?”
沈洛云握紧手中的瓷瓶蹲下身,“要不是今日来到妖界离这条臭蛇这么近,他还不知能装到什么时候。”
反噬之痛不比寻常,也真亏他能瞒这么久。
这时一直还被束缚在原地的许堇墨对着夜阑开口道:“你知道的,不周山的神力于他而言已经不堪重负,如今他还强行对抗我的蛇印,相当于没日没夜同我斗法,他很快便撑不住了。”